512:世界的泪腺长什么样?
512一直是个普通的数字,直到2008年,512突然变成了一个悲伤的数字。那么,悲伤都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太抽象。倒是承载悲伤的泪腺,必定是有形态的,比如说它可以是一串数字512,也可以是......
毕加索的蓝色

▲ The Tragedy悲剧, 1903.

在毕加索绘画生涯早期,因为亲眼目睹受感情折磨的朋友Casagemas在一次聚餐后自杀而经历了很长的蓝色时期,那时候的毕加索还不是立体主义,那时候的蓝色还没有被定义为忧郁的颜色。所有的画面呈现的都是大面积的蓝色些微的绿色,就连偶尔出现的黄色也是黯淡的,瘦骨嶙峋的人物,低垂的眉眼,仿佛大师当时只看得到孤立隔离和绝望。

▲ "La Vie"生命,1903.

▲ The Guitarist吉他手, 1904.

▲ Self Portrait自画像,1901.

蓝色一直是非常神圣的颜色,古埃及的绘画中蓝色会被用在法老身上,欧洲中世纪传自阿富汗的佛青蓝更是极为稀有而昂贵的颜色,文艺复兴时期蓝色最常用到的也只是在描绘玛利亚的时候......直到毕加索用蓝色来表达悲伤,蓝色从此有了宣泄情绪传达忧伤的力量。
支离破碎的格尔尼卡
当悲伤不再只是单纯的悲伤,当悲伤中混合着由残暴所引发的愤概时,蓝色不再是毕加索表达悲伤的颜色,蓝色不再是“泪腺”。毕加索在这幅《格尔尼卡》中描绘出的是西班牙内战时期,纳粹德国受邀对格尔尼卡城进行的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地毯式轰炸的惨剧。

▲ Guernica格尔尼卡-左

▲ Guernica格尔尼卡-右

画面只有黑色白色灰色,在士兵伸手点亮的灯下,照亮的是散落的切碎的画面,左边张嘴呼救的绝望母亲,濒临死亡而嘶鸣的马,右边高举的无助双手,泪珠状的眼睛......支离破碎的细节,每一个都触目惊心,惨烈的悲伤。
尖锐刺眼的犹太人博物馆
建筑师丹尼尔.李伯斯金用和毕加索类似的方式将他所体会到的源自于柏林犹太人的悲剧用建筑的形式解构转译成了柏林犹太人博物馆。建筑表面布满的尖锐“伤痕”已经是悲伤的开始了。
▲ “Void"
22米高的空白空间,建筑师说保持空白是为了展示那段不能被展示的柏林犹太人历史,因为当人道主义被削减至灰烬,人性被随意践踏时,又有什么还可被展示的呢?

▲ 装置“落叶” 。所有的面孔都无一例外的绝望惊恐的张大嘴,悲伤得刺眼。

▲ “连贯轴”

楼梯上方刺穿空间的结构,空间尽头被挤压到一起的墙体形成尖锐的三角,惨白的光从建筑细长的“伤口”漏进来,并带不进一丝属于光的温暖,反而将肢解错乱的空间照得惨淡。

▲ “浩劫塔”

又是一个尖锐的空间,没有出口,只有屋顶细缝中透进来的光线,是光,却是刺目而触不到的光。
粉色安静的胡慧姗纪念馆
悲伤是不重样的,“泪腺”也是。这座位于成都安仁的胡慧姗纪念馆,由建筑师刘家琨设计。灰色的外墙,震后帐篷的形状,粉色的室内,19平米,是给一个汶川地震中遇难的15岁女孩胡慧姗的空间。
墙上展示着这个喜欢文字有作家梦的初三女孩的遗物:书,文字,照片,围巾,球拍......被一个女孩子的个性和日常生活填满了的空间。空间纯净而柔和,屋顶的天光,门外的自然,这不只是给一个女孩的纪念馆,这也是给所有普通生命的纪念馆。
阳光下的黛安娜喷泉
▲ 黛安娜王妃纪念喷泉
悲伤是一种抽象的情绪,它可以被无限放大,也可以被尽可能的缩小,就像这个位于伦敦海德公园,蛇形画廊的南边,为了缅怀因车祸丧生的黛安娜王妃而建的公共喷泉,悲伤像是被融化在了阳光下一般。
黛安娜是个性包容的王妃,优雅而当代。喷泉也如同她个性一般,并不是普通喷泉的形态,而是一个优雅的边距不等的环状。喷泉中的水因为水道不同的地势及形态而呈现不同的状态,有些只是浅浅的一层平静的水面,有些溅起水花,有些呈梯状,有的吹起水泡,有的奔腾得很是欢快......这里包容着水的各种不同形态。
王妃是亲民的,而喷泉也几乎成了伦敦夏日的游乐场。因悲伤而生的“泪腺”却生成了新的欢乐。
我们给世界植入了一个个的“泪腺”却也没法将悲伤完全排解开,因为我们没法将悲剧排除在世界之外。俄狄甫斯费劲功夫还是没能逃得掉“杀父娶母”的悲剧;维苏威火山爆发,一夜间消失的庞贝城,隔岸的小普林尼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而无能为力。接受这是一个悲喜剧并存的世界,尽量让阳光将悲伤融化掉吧。
撰文_怪物 编辑_良仓 图片_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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